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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青云也一股子的暴戾怒意腾上了心头,直接反手与陈老壮撕巴了起来。
陈老壮一看秦青云竟然敢还手?这还得了?
揍吧!
于是两人就抱在一起滚了起来,又是扯头发又是咬肉,又是挠……
朱氏见了啊啊的叫着,老眼中泪如雨下。
秦青云虽然年轻,但到底没做过体力活,又挨了这么多板子,打着打着就接不上力来了。
陈老壮虽然时常下地身体素质好,但年纪大了,也挨了不少板子,与秦青云倒是成了半斤对八两。
父子两人就在公堂上这么扭打起来,打得那是热火朝天。
两人本来还只是打架互相谩骂,不知道怎么了,谩骂就变了味道,竟然变成了互相的揭短。
把这些年来做的阴损丑事都说了出来。
秦青云说陈老壮扒灰,睡了小朱氏不说,还偷看贾氏洗澡。
陈老壮却说秦青云畜生不如,父女相奸不说,还让方氏母女一起侍候他。
秦青云又说陈老壮不是东西,因为与隔壁大忠娘吵架丢了脸,把老鼠药投到了大忠家的井里,幸亏井水多,药少,大忠一家子就拉了三天稀,痛了半个月的肚子,没出人命。
陈老壮说秦青云童试时夹带了小抄,把答案都藏在了鞋底的夹层里,可惜老天有眼,就算这样也没让秦青云考过童生。
然后秦青云又说为报复阮大族长当初不帮忙的仇,陈老壮半夜把阮大族长家的渠给挖了个口子,淹掉了阮大族长十亩地,那一年阮大族长家里收成少了一半。
陈老壮则说秦青云当年想把阮沉央卖给一户人家冥婚,那个死者还不是女人,而是一个喜欢娈童的男人,因为死前就一个愿望,要十个童男陪葬。后来因为死者家属抓了一个男童撞到了铁板,被人寻仇,连死尸都扔到了湖里去了,这才没让沉央陪葬成。
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,反正听得百姓那是一愣一愣的,简直被两人的无耻给无数次刷新了下限。
朱氏急得直叫,但喉咙受伤她又说不出话来。
阮绵绵气得连脸都青了。
想到小包子肉呼呼的小脸蛋,懂事的神情,阮绵绵恨不得就把秦青云千刀万剐了。
这哪是人啊,简直就是畜生!
司马雪笑眯眯地看着,凑到了阮绵绵的身边,涎着脸道:“你这又是给他们下了什么药?给我一点呗?”
“你想用?”阮绵绵用古怪的目光看向了他。
司马雪浑身一冷,退后了数步,摇头:“本座只想看看,没兴趣自己试。好绵绵,给本座一瓶看看嘛,本座一定会念着你的好的。”
阮绵绵也冷,被司马雪这撒娇的语气吓冷的。
她抚了抚手臂,蹙眉:“好好说话。”
“好!”司马雪从善如流,然后伸出了手:“现在可以给本座了么?”
阮绵绵无语的看了他一眼:“回去给你。”
司马雪大喜过望:“话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?怎么这么厉害?”
“不过就是一种亢奋神经的药物,能意志薄弱的人变得激动。”
阮绵绵冷冷地看着父子两跟个牲口一样互相的撕杀揭短,眼底一片的冰冷。
毒品阮绵绵是没有的,但从罂粟壳里提练出制幻剂对于阮绵绵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。
罂粟这东西用的好就能治病,用得不好就能害人。
对于陈家父子这种畜生用的话,阮绵绵都觉得是污辱了罂粟花的美。
两人本来就受了伤,受了罂粟粉的刺激,瞬间就进入了幻觉与思维障碍,把自身的感受扩大到最大化,暴露出他们内心深处最丑陋的部分。
百姓就跟看大戏一般的看着两人互撕,揭露出匪夷所思的内幕。
尤其是听到陈老壮还有性侵阮蔓青的打算,群众都愤怒了。
阮蔓青更是脸白如雪,这哪是家啊,分明是虎狼窝啊。
林子逸脸色也黑了,俊美的容颜上布满了寒霜。
终于两人打累了,也骂累了,跟个死狗一样的趴在那里。
陈老壮还意犹未尽,对着秦青云踹了一脚:“小畜生,老子让你害我!弑母的畜生还敢把责任推在我的身上。呸!”
秦青云又疼又累,要不是求生的欲望支持着他,恨不得就此晕了过去。
林子逸终于看完戏了,惊堂木一拍,厉声道:“来人,这两人咆哮公堂,毫无一点敬畏之感,拉下去痛打三十大板。”
“大人……”
陈老壮与秦青云又惊又怒,齐声尖叫。
“打得好!”
众百姓拍手称赞。
阮绵绵看着两人被拖了下去,目光落在了朱氏的身上。
她低下身体,将唇凑到了朱氏的耳边:“朱氏,你被自己的丈夫,被自己的儿子下毒杀害,是不是感觉很痛苦?”
“呃……呃……”朱